“屌丝死于P2P,中产死于理财,富豪死于信托”
中国P2P网贷快速发展的时候,中国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曾说投资者要准备损失全部本金,现在5000家P2P网贷机构已归零。官媒11月30日报道,郭树清说现在房地产是金融风险最大的“灰犀牛”。
由《新华社》主管主办的《上海证券报》11月30日报道,中国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发表文章《完善现代金融监管体系》。
郭树清称,收益永远和风险成正比。总有人盼望能以更低风险获取更高收益,但规律不可能打破。承诺低风险高收益就是诈骗。
郭树清在文章中强调,坚决抑制房地产泡沫。房地产与金融业深度关联。目前,中国房地产相关贷款占银行业贷款的39%,还有大量债券、股本、信托等资金进入房地产行业。可以说,房地产是现阶段中国金融风险方面最大的“灰犀牛”。
郭树清表示,实体经济是货币经济的根基,服务实体经济是金融的天职。然而,金融的本性决定其特别容易陷入自我循环的泥沼。中国互联网金融发展初期,一些网贷平台打着“创新”旗号违规经营,形成巨大金融和社会风险。
郭树清的表态引发中国民众的热议,人们纷纷在网络上发表自己的看法。有的人说:“P2P大面积爆雷前,此人说过收益超过10%的理财产品就要做好损失本金的准备。这次提到房子,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也有的人说:“房地产的灰犀牛要来了”。
郭树清 P2P 网贷 房地产
2018年6月14日,郭树清在上海陆家嘴论坛中发表主旨演讲让中国舆论沸腾:“理财收益率超过6%的就要打问号,超过8%的就很危险,超过达到10%以上就要准备损失全部本金!”
而在那之前,中国P2P网贷发展得如火如荼,以高收益率吸引了众多的投资者。
P2P网络借贷(peer to peer lending),也称社交借贷,是指个体和个体之间通过互联网平台实现的直接借贷。个体包含自然人、法人及其它组织。网络借贷作为新型借贷平台,其快速增长给传统借贷带来压力,并迫使其转型。由于提供这些服务的点对点贷款公司通常利用互联网运营,因此它们可以以较低的管理费用运营。
2018年,中国银保监会将P2P网贷纳入监管的范畴当中,正式发布监督管理人员配置,P2P网贷机构至此开始被监管。随即,互联网金融业也掀起爆雷潮。
11月28日,据官媒《中国经济网》报道,中国银保监会首席律师刘福寿在“《财经》年会2021:预测与战略”上称,“互联网金融风险大幅压降,全国实际运营的P2P网贷机构由高峰时期的约5000家逐渐压降,到今年11月中旬完全归零”。
此言一出,意味着中国P2P网贷机构全面清退,P2P时代正式落幕了。
独立智库天钧政经在《中国全面封杀P2P网贷的内幕》中指出,P2P网贷沦为一个资金池转动的庞氏骗局,都是后面投资者的本金支付前面投资者的利息,一旦全面封杀意味着又有不少投资者会血本无归。
回顾中国P2P网贷行业的发展,从萌芽到野蛮生长再到全面清退,不过短短几年。北京当局提出金融创新,随后各类互联网金融业务出现,P2P网贷机构野蛮成长的背后是监管的缺失,造成百万计的金融难民。过度的金融创新及金融监管的缺失,是酿成危机的重要原因。
纵观中国现代金融历史,总是沿着“危机—管制—金融抑制—放松管制—过度发展—新的危机”的路径发展。
因近期债市违约频现,投资者的信心也跌落至谷底。随着年底将至,上市公司年报业绩预告也逐渐披露。到目前,已预告的上市公司年报中,已有127家年报业绩预亏。
据Wind资讯,近期信用债违约频现,Wind数据显示,今年以来共有120只债券发生违约,合计债券余额达1369.56亿元(人民币,下同)。与去年全年184只债券违约,违约余额1494.04亿对比,今年全年数量上比去年大概率有较大幅度的下降,但规模上目前已相差不大。到年底,总体违约规模有可能超过去年,违约金额或再创新高。
继华晨集团债券违约以来,永煤集团、清华紫光相继爆出违约。而本周以来,又发生3只债券违约,分别是“18远高01”、“20永煤SCP004”和“20永煤SCP007”,违约余额合计21亿元,逾期利息达6479.02万元,本息规模并不小。
11月26日,永煤控股发布公告称,由于受疫情冲击企业经营承压、债券市场融资困难等多重因素影响,公司流动性出现问题,导致“20永煤SCP004”和“20永煤SCP007”未按时足额兑付。
公开信息显示,“20永煤SCP004”发行于2月24日,发行期限为270天,票面利率为4.35%,发行规模为10亿元,本息合计10.32亿元,到期日为2020年11月22日(周末顺延至11月23日)。
“20永煤SCP007”发行于4月27日,发行期限为210天,票面利率为4.38%,发行总额10亿元,本息合计10.25亿元,到期日为2020年11月23日。
根据公告,两只债券的违约客观上已触发交叉保护条款约定情形,不过触发情形发生之后有10个工作日的宽限期。Wind资讯显示,目前永煤控股尚有存续债券21只,本金总额214.1亿元;豫能化尚有存续债券18只,本金总额205.3亿元。
此前中金公司曾发布研报称,永煤控股和豫能化两家公司共计265亿元公募债设置了交叉保护条款。其中,永煤共15只债券,规模达150亿元,豫能化共10只债券,规模达115亿元。在不少业内人士看来,如果一旦发生交叉违约,无疑将对企业债券兑付能力进一步造成压力。
对此,永煤控股在公告中称,将尽可能在宽限期内与投资人达成和解,后续也将配合主承销商,按照交叉保护条款开展相关合规工作。
Wind数据显示,截止到2020年11月26日,两市发布年报业绩预告的上市公司已达602家。从业绩预告类型来看,今年上市公司年报业绩不确定的多达117家。业绩堪忧的(续亏、略减、首亏和预减)达到245家。
在债券违约频繁爆发下,上市公司未如期兑付的债券也屡屡出现。
Wind数据显示,在目前年报业绩预告中,净利润可能出现亏损的公司共有127家,包括54家续亏和73家首亏。其中12家有未到期的存量债券,合计余额达258.94亿元。而存量债券余额最大的是海航控股达114.4亿元,紧随其后中泰化学、中铝国际存量债券余额也不小,均超过30亿,而且其余上市公司存量债券余额均不大,都不足10亿。
还有些上市公司业绩亏损叠加较大债务,尤其短期即将到期需要兑付的单只债券风险更大。
10月24日,中国国家副主席王岐山以视频方式在第二届上海外滩金融峰会开幕式上发表致辞称,中国金融不能走庞氏骗局的邪路。然而,庞氏骗局在中国各地已经比比皆是。
中国金融四十人论坛(CF40)联合各组委会成员机构在上海召开第二届外滩金融峰会,王岐山发表线上致辞称,“要坚持金融服务于实体经济。金融脱离实体经济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中国金融不能走投机赌博的歪路,不能走金融泡沫自我循环的歧路,不能走庞氏骗局的邪路”。
王岐山表示,要坚持防范化解金融风险,有序处置风险,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王岐山的表述符合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意图,习近平近年多次要求各部委“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另外,值得注意的是,官媒《新华网》10月24日的报道《王岐山在第二届外滩金融峰会开幕式上发表致辞》(原文链接),却隐去了王岐山所说的“中国金融不能走投机赌博的歪路,不能走金融泡沫自我循环的歧路,不能走庞氏骗局的邪路”。
独立智库天钧政经分析师任重道指出,过度的金融创新及金融监管的缺失,是酿成危机的重要原因。纵观中国现代金融历史,总是沿着“危机—管制—金融抑制—放松管制—过度创新—产生新的危机”的路径发展。
然而,庞氏骗局在中国各地已经比比皆是。
中国财政部前部长楼继伟此前公开演讲表示,中国资本市场存在一级市场“庞氏”化、二级市场散户化、会计估值操纵化等一系列问题。具体表现在以下几方面:
一、一级市场存在大量的庞氏融资、庞氏投资现象。突出表现在一个普通合伙人(GP)管理了相同类型的多只私募股权基金,很可能在各个基金间将项目进行倒手,操纵业绩,并通过不断新发基金来承接老基金中质量较差项目,从而用庞氏投资支撑庞氏融资。
同时,各种原因导致普通合伙人(GP)和有限合伙人(LP)之间的关系不正常,缺乏信任。比如,LP要求在基金份额中占有较大比例,并拥有投资项目的否决权,或者把GP变成自身寻找投资机会的项目来源团队。
二、二级市场机构投资者散户化问题。机构投资者存在一定择时和择股的机会。但股票型基金账户持仓率过低,普遍在60%左右,远远偏离指定基准,也偏离配置要求。
三、投资人“充分”利用会计准则,以有利于自身方式对金融资产进行分类和估值。各类资金池就是底层资产混乱,层层嵌套,不断加杠杆,并利用准则适用边界不清晰,以更加有利的方式进行会计核算,操纵收益,掩盖风险。对比国际成熟市场,在投资领域应当都采取盯市制度(Mark to Market),以公允价值计量。这样才能够客观的、纪律性的反映投资的真实情况,有效监控投资风险,防止“庞氏骗局”的出现。
同样,地方政府发行债券也是庞氏骗局。
浙江工商大学经济学院教授朱海就指出,地方政府债务猛增,而各地的经济增长却普遍维持在低水平,这一方面意味着政府投资效率的下降,增加的债务已经不能带来更多的产出,另一方面也意味着政府很大一部分新发行的债务可能用于偿还过去的负债,这和庞氏骗局几乎一模一样。
中国各地方政府今年前三季度新增债券累计发行4.3万亿元人民币,预计今年发债规模创新高。并且按照惯例,2021年地方新增发债额度会在今年第四季度提前下达至地方政府。财税专家认为,考虑到经济稳步恢复以及防控债务风险,2021年地方新增发债规模依然维持在4万亿元以上的高位。
地方债成为中国经济运行轨道上的一颗“炸弹”,会令经济陷入“死循环”。
庞氏骗局
庞氏骗局(Ponzi scheme)称谓源自美国一名意大利移民查尔斯·庞兹,他于1919年开始策划一个阴谋,成立一空壳公司骗人向这个事实上子虚乌有的企业投资,许诺投资者将在三个月内得到40%的利润回报,然后庞兹把新投资者的钱作为快速盈利付给最初投资的人,以诱使更多的人上当。由于前期投资的人回报丰厚,庞兹成功地在七个月内吸引了三万名投资者,这场阴谋持续了一年之久才被戳破。
是庞氏骗局一个著名的金融诈骗代表案例,时至今日各种变体(资金盘)依旧存在金融市场中。是一种欺诈形式,它吸引投资者并利用后期投资者的资金向早期投资者支付利息。
其运作模式多以投资名义,给予高额回报诱使受害人投资,看似与一般的证券基金的模式并无区别,但在庞氏骗局中,投资的回报来自于后来加入的投资者,而非公司本身透过正当投资盈利,即“拆东墙补西墙”。透过不断吸引新的投资者加入,以支付前期投资者的利息,初期通常在短时间内获得回报以利于推行,再逐渐拉长给息时间。随着更多人加入,资金逐渐入不敷出,直到骗局泡沫爆破时,后期的大量投资者便会蒙受金钱损失。
前几天的恒大只能算半个雷爆,最终通过逼宫暂时转危为安。但是这次要给大家讲的是一个比较大的P2P雷爆的事情,这个事在中秋节长假之前在国内算是比较大的金融事件,引起了很多人对P2P雷爆的重新关注。聊完这个事后,我将结合这几年网络金融的问题,给大家提几点个人和家庭理财、资产配置上的建议,这也算是我的经验之谈。
一
9月26日,微博平安东城发布消息,北京市公安局东城分局已对爱钱进(北京)信息科技有限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案立案侦查。这一消息在国内炸锅,意味着涉案金额高达230亿,37万人受骗的又一个P2P网络平台正式雷爆。
通告显示,为追缴涉案资金,近期东城公安分局会同东城区金融办对本案中涉及“钱站”、“凡普信贷”、“小凡分期”、“普惠金融”等平台真实借款人开展追缴工作。这意味着暴雷的爱钱进App,确实因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已经被北京警方立案侦办。
爱钱进,是业内一家知名平台了,在2014年5月6日才正式上线,线下门店发展迅猛。截至2020年5月31日,爱钱进借贷余额本金约227.6亿元,当前出借人数量约37.6万人。成立之初曾获高榕资本5000万美元的A轮融资,创造了国内P2P行业A轮单一机构最高融资金额;成立以来在雄厚资金以及互金发展潮流下,业务规模发展迅速壮大。其母公司凡普金科曾在2018年传出赴港上市的消息。
招股书显示,截至2017年末,该公司90万借款人撮合借款510亿元。按照撮合借款未偿还余额看,排名市场第4,市场份额是2.6%;交易量排名第3,份额是2.4%。但在同年11月1日,港交所官方披露资料显示,凡普金科上市申请“失效”。
崩坏发生在2019年8月,凡普金科合肥第一分公司疑因贷后催收问题被当地警方进行入场检查;9月份,公司发生工商登记变更,名称变为上海榕树网络科技有限公司。张帆、杨帆、张辉三人退出董事,仅剩一人。
今年1月,有媒体报道称,爱钱进因涉嫌募集资金,已被北京东城区公安经侦部门立案侦办。但这个消息随即遭到爱钱进总裁杨帆否认,称没有收到调查通知。
今年7月,被立案消息再度传出,“爱钱进”昔日代言人汪涵与刘国梁曾冲上微博热搜榜,对此,两人都在公开场合发声道歉。汪涵在第二天即发公告表示,自己曾于2016年至2018年为“爱钱进”APP代言,之后得知产品出现兑付迟缓的现象,就已经多次联系平台敦促尽快为大家解决问题,之后,还将和律师团队积极地和大家一起跟进此事,共同面对。
身处舆论漩涡中的爱钱进也在官方微博中表示,“目前公司仍在正常运营当中;关于立案我司没有接到任何信息,请勿轻信谣言。”并称由于借款人的还款意愿和能力均有所下降,借款人逾期还款较多,且由于债权转让受到市场环境影响,市场活跃度低,等待转让的时间较长。
截至2020年8月31日,根据爱钱进官网披露,爱钱进借贷余额本金约197.09亿元,当前出借人数量约32.4万人。目前90天以上逾期金额79.39亿元,逾期笔数42.54万笔,金额逾期率达37.38%。
二
发生了雷爆,受害者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投诉。
在聚投诉以及黑猫投诉平台上,关于爱钱进的投诉已经层层叠叠,投诉的主要内容如下:到期不回款、截留未匹配、恶意折让债权,钱站高额砍头息、阴阳合同、暴力催收等。
对很多投资者来说,这次的风暴来得实在太突然了,前不久还是明星代言,影视赞助,广告轰炸,不到两年时间的时间,平台就轰然倒下。这真是一个可怕的轮盘赌游戏:表面看风平浪静,实则凶险异常。
骗子太多了,一个骗子倒下了,另一个又冒出来!
爱钱进暴雷,割韭菜割得更狠,一割割了37万余人,割走了230余亿元,这镰刀实在是锋利!据爱钱进官网资料,爱钱进至今已运营6年。近些年来,累计撮合交易超2333亿元。截止到目前,平台还在运营中。
其实,如果你认真看,爱钱进非法集资的手段,其实并不高明,它只是利用了投资者轻信、盲从和贪婪,披着华丽丽的外衣,搞的一种庞氏骗局而已。当然,也不能怪投资者疯狂,因为这个撮合资金量达两千多亿规模的爱钱进,外面看起来,的确够白富美,的确够炫够酷,也的确会让人意乱情迷、恨不得以身相许。
为什么这么说呢?
第一颗定心丸:人家创始人也罢,管理团队也好,无论是外形还是履历,看起来非常专业。
爱钱进CEO杨帆,是一个出生于1988年的高富帅,人生履历十分精彩,简直是人见人爱,完美无缺的知识和财富精英。
他15岁就考入了北京航空航天大学,20岁从香港科技大学研究生毕业,被誉为“天才少年”。毕业后,杨帆先后就职于美国AIA保险集团、英国宝诚保险集团,自称,在财富管理、资产配置、风险管理领域摸爬滚打了近十年,这让他的互联网金融创新先锋的形象,鲜艳夺目。
很多投资者看到杨帆这样的背景,基本都吃了一颗定心丸。
第二颗定心丸:披着人工智能的外衣,把自己打扮成高回报率、高科技、热爱公益事业的高富帅。
爱钱进假借人工智能+金融这个高大上的名称,在全国开设多家理财网店,以高额利息为诱饵,吸引投资人购买理财产品 。他们声称,爱钱进的经营,是依靠AI驱动的,从获客、运营到风控的每一个环节,无不利用人工智能,获得良好的用户体验与风控保障。
爱钱进荣获“2018年度金融大数据行业领军企业奖”。爱钱进还自称,他们自主研发了一套智能动态风控生态系统,这是“业内首个完整的动态风控知识图谱生态系统”,推动国内金融科技创新升级。
杨帆则开口必称大数据、机器学习:现在头部公司,在风控方面基本上都会基于大数据和机器学习算法。各家都有其优势,都在不断地迭代。
这些似是而非的术语,吸引了一大批不熟悉现代科技的大爷大妈们,他们一看到“高科技”、人工智能等名称,就崇拜得不得了。却不知道,这些都是糖衣炮弹,美丽的外表下,里面都是收割你们财富的镰刀。其实不要说大爷大妈,就是很多中产白领,也很容易被这类骗局迷惑,比如说容易被数字货币、云计算、人工智能等一堆高大上的词迷惑,最终也是容易掉进坑里 。
第三颗定心丸是爱钱进大打广告,到处都有它的身影,大肆宣传自己产品靠谱,绝对安全。
爱钱进一向不惜重金做推广,包括电梯广告、许多热播剧《老九门》、《醉玲珑》、《楚乔传》、《欢乐颂》等等,都有它狂轰滥炸的广告。仅2017年,爱钱进就在推广上花了5.53亿。这些钱都是投资者的钱。为了套更多的韭菜进来,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羊毛出在羊身上!
爱钱进之所以这么一掷千金做广告,目的仍然是给投资者吃定心丸,展示品牌实力背景,给投资者产品绝对安全的印象。这其实也是很多P2P收割韭菜的方法之一。
第四颗定心丸就是有明星或者政府等为这些平台背书,才让他们能赢得信任。
比如,这次爱钱进里就有汪涵和刘国梁来帮忙代言打广告,赢得了很多投资者的信任。其实,这些年,为金融骗局站台的明星,不仅是汪涵,范冰冰、王宝强、汪涵、潘晓婷……这些耳熟能详的名字都曾为金融骗子平台站过台。因为一般说来,金融骗子都有两个特点:1、钱来得快,花钱也大手大脚,做起广告天女散花一般,骗来的钱花着不心疼,国内外都有它的身影,舍得下血本请明星。
2、特别需要背书,证明自己产品无风险、高大上。他们最喜欢和大明星、当红经济学家捆绑,利用明星效应收割粉丝经济的同时,不断拉高在民众心中的信誉值。
明星需要钱,骗子需要名,因此,当众多明星名人为金融骗局代言、做广告、站台,也就不足为奇了。比如,团贷网就曾聘请王宝强就曾担任过团贷网首席体验官,并以形象代言人的身份大力推广团贷网品牌。比如,九球天后潘晓婷曾是中晋资产的形象代言人,而中晋资产最终出现兑付危机,已被立案调查。
而据报道,著名“经济学家”郎咸平,更是“站台”过从泛亚、快鹿、望洲财富再到合拍贷,出席投资报告会,参加论坛演讲。仅泛亚事件中,涉案金额高达430亿元,受骗者多达22万人。
不仅是明星,还有很多官方媒体以及政府官员为P2P背书。比如央视就为几个P2P诈骗平台背过书,云南省政府也为泛亚背过书。最终这些媒体和政府都会从诈骗的资金里分一杯羹,比如在团贷网还有支付能力的时候,东莞地方政府就把资金给冻结了。很多资金其实是进了政府和官员的腰包,很多投资者是得不到补偿的。所以,不管是明星、学者还是官媒、政府,都是诈骗分子的帮凶。
三
中国的P2P兴起于2006年左右,其实就是借鉴的美国的网贷模式,汇集民间的小资金,利用息差房贷赚钱,但是什么东西一到中国就走偏了。
时间进入2016年,股市已过牛市,进入熊市,投资人的钱无处可去;另一方面各大平台为抢夺市场,采取了一系列疯狂的加息行为,年利息15%以上的遍地都是。P2P增长迅猛,全年成交量超过2万亿,数以千万、上亿的人开始大规模投资网络理财。大火越烧越旺,逐渐失控。
物极必反,随着中国金融降杠杆和楼市的一轮一轮调控,加上实业萎靡,这些放贷出去的资金收益越来越低,很多平台无法兑付开始雷爆,P2P跑路潮和金融难民维权潮,在2019年之前非常恶劣的金融事件。
巅峰时候曾经有6000多家网贷平台,但是到2020年8月末,只剩下15家,较2019年初下降99%;借贷余额下降84%;出借人下降88%;借款人下降73%。真正能实现良性退出的平台仍然屈指可数,几乎可以说没有,基本都是违约雷爆被清退。
除了网贷平台,今年开始银行的理财也出现大面积亏损不保本,投资期货的石油宝以及信托、长租公寓、地产开发商大规模的雷爆,说明中国已经进入了名副其实的资产荒,已经没有安全的投资资产了。现在最重要的不是你的资产增值,增值的时代已经过了,现在最需要的是保本。保住你的本金。
说到具体的投资上投资也罢,理财也罢,都不能轻信所谓明星、专家、爱豆,关键是要相信自己的常识,自己看得懂的,才能投。
否则,一旦陷进入,就可能被割韭菜,乃至被骗得血本无归,连本金都可能拿不回来!
贪婪是魔鬼,轻信是祸害!
善林金融!e租宝!中晋系!泛亚,在一个个惊心动魄的数据下,是多少投资者欲哭无泪、投稿无门的血泪史!其实,这些庞氏骗局的画皮并不那么别致,只是太多的人利令智昏,被欲望蒙住了眼睛,即使将信将疑,在动人的诱惑之下,往往也心甘情愿当了那只扑火的飞蛾。
说白了,雪崩发生时,P2P平台、代言明星、受害者这三片雪花,没有一个是无辜的。
一次又一次血的教训都在告诫我们: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不要为蝇头小利就冲昏了脑袋!这个世界,不承受较大幅度波动,而能够取得10%以上年化率的资产,其实是很少的。即使是巴菲特那么样的投资大牛,年化率也就25%左右,那已经是顶天了。
无论打着什么旗号诱惑你,什么汪涵、什么AI+,投资要取得高收益,背后一定是高风险、高波动。对那些承诺高收益而低风险的投资,一定要瞪大眼睛,更不能指望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在梦想取得高额回报之前,首先看住你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本金。金融的力量,不在于短期高回报,而在于基于时间之上的复利,时间才是你赚钱的唯一跑道。那些利令智昏,孤注一掷,希望短期赚快钱的,最后的结果往往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人财两空!
永远不要以为自己比别人高明,能够逃过击鼓传花的最后一棒!即使你在前100次都侥幸脱险,但第101次的陷落,你就将永劫不复。只有清醒地认识到自己和别人一样无知,你才真正走上了智慧之路!
每个人的钱都不是大水冲来的,都是全家人长期点滴积累下来的财富,一定要请记住:你贪的可能是人家给的高息,但人家要的是你的本金。
推而广之,请牢牢记住一个投资的铁律: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免费的往往是最贵的;风险与收益成正比,千万不能指望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
投机死于贪婪!赚钱不易,为了你的孩子、你的家人,请擦亮双眼,照料好自己的钱包!
中国经济连年下滑,P2P网贷平台在缺乏监管的情况下,近年连续爆发风险,产生了上百万的金融难民。日前中国银保监会发布的信息显示,P2P网贷机构只剩15家。但是,投资者基本血本无归。
9月18日,中国银保监会消费者权益保护局、中国央行金融消费权益保护局主要负责人表示,随着中国经济水平不断发展,老百姓运用金融工具进行财富管理的需求越来越高,但是,金融产品更加多样化、复杂化。金融消费者应清楚“保本高收益”就是金融诈骗。
上述负责人表示,消费者应理清自身需求和可用资金,尽量长期投资,不宜一味追求赚“快钱”,还要懂得“不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适度分散风险。在实践中,承诺保证本金的金融产品收益率超过6%就要打问号,超过8%就很危险,10%以上就要准备损失全部本金。
此前中国官方提出金融创新,随后各类金融创新业务出现,P2P网贷机构野蛮成长的背后是金融监管的缺失,近年连续爆发风险,造成投资者的资金受损,产生了上百万的金融难民。
9月14日,中国银保监会有关负责人在银保监会新闻发布会上表示,截至8月末,中国在运营的P2P网贷机构只剩15家,较2019年初下降99%,借贷余额较2019年初下降84%。网贷机构数量、借贷规模、参与人数连续26个月下降,风险持续收敛。
该负责人表示,虽然P2P网贷风险专项整治取得决定性进展,但网贷机构退而不清问题依然突出。
独立智库天钧政经在《天钧政经:封杀P2P网贷是财富收割计划的结尾》分析认为,过度的金融创新及金融监管的缺失,是酿成危机的重要原因。纵观中国现代金融历史,总是沿着“危机—管制—金融抑制—放松管制—过度创新—新的危机”的路径发展。P2P网贷沦为一个资金池转动的庞氏骗局,都是后面投资者的本金支付前面投资者的利息,一旦全面封杀意味着又有不少投资者会血本无归。
天钧政经指出为何血本无归的原因:官方规定,在警方侦办、法院受理非法吸收公众存款、集资诈骗案件的过程中,地方政府只负责组织协调工作,而不能采取财政拨款的方式弥补非法集资造成的损失。参与者的利益不受法律保护,经法院执行、集资者(P2P网贷平台)仍不能清退集资款的,应由参与人自行承担损失,而不能要求有关部门代偿。也就是说,一旦P2P网贷平台被认定为是非法集资,那么投资人就要风险自担,基本上是血本无归的。
并且P2P网贷也涉及官场的腐败。中纪委网站2019年12月10日发布公告, 列出17项在金融领域常见的特色贿赂“名贵特产”和贿赂资源。这些有形的贿赂品包括:高级信用卡、纪念币、金融机构宣传品、授课费、薪酬奖励,金融机构非公开定向发行的存贷款、信讬、理财和保险产品等。无形的资源则包括:金融监管或经营服务相关的审批权决定权、可获利的内部资讯和机会等。
值得注意的是,这份公告首次提到,金融官员除了收受贿赂,还利用职务之便,在清理P2P网贷方面、非法集资案件查办中,领用特权挽回损失,让和自己有利益关联方先抽身而出。
从近两年北京当局及各金融监管部门频频发声,要“牢牢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金融风险底线”来看,局部性、区域性的金额危机已然发生。
2018年10月,山东济宁汶上县的王女士在远方表亲刘女士的劝说下,陆陆续续把自己的100万存入了刘女士工作的邮储银行汶上县开发区支行。
王女士告诉笔者,这100万是自己的工伤赔偿、多年积蓄和老家出售土地所得。之所以把这么多钱放在邮储银行,是因为刘女士是自己的亲戚,而且她告诉自己,大额存款放在邮储银行可以有保本和高息的诉求。
故事从这里开始劈叉……
在王女士的故事线里,在自己开完卡存完钱的第二天,刘女士找她要过U盾验证码,说是要帮她们存到银行的“内部高息系统”。
王女士没多想,给了验证码。
去年7月底,她去邮储银行看余额,这才发现自己的钱全部不翼而飞。
银行流水单显示,王女士的钱分作60万和40万,分别于2018年10月和12月转到了济宁当地其他银行的账户。
她坚称,只给了这一次验证码,刘就在两个月里划走了她两笔钱,自己还没有收到过短信提醒。
她告诉笔者,还有很多人都遇到了这个情况,涉案金额很大。大家去找刘女士,她先说是因为系统升级,而后又说是因为行长离任交接,正在审计。最后,面对不依不饶的储户,她说:钱被她划走用作投资理财了,已经要不回来了。
100万就这样打了水漂,王女士先去银行讨说法,质疑自己的钱莫名其妙被转走还没收到短信。又去派出所报案,被拒绝受理。
最后,她只能去找刘女士。后者向她保证,就算卖车卖房也会把钱还给他们。可到现在,银行、派出所去了多少趟,就是没见到消失的100万。
而另一个女主刘女士讲了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故事……
在刘女士的故事线里,2018年10月,王女士找到刘女士,除了保本和高息外,提出了另一个要求:不能被司法机关查出来。
此前,王女士家里亲戚倒卖过一些问题物品,被有关部门强力查处,刘女士说自己帮王女士的忙,心里挺害怕的。刘女士说,她当时和王有口头协议授权,这些钱是拿去做理财的。她帮着买了新华证券的债券,亏了。但是没有王女士的同意和告知密码、验证码、U盾码,自己怎么可能操作她的账户:就是因为亏了,想逼着我把损失都承担了。
就是因为这些操作,刘女士说自己家人孩子不断受到威胁,甚至发生肢体冲突。
聊天过程里,双方的话术不断变化。王女士一会儿说自己没有过手机银行,一会儿又说自己老公有,操作的时候可能被王看到了密码;刘女士说帮王女士买的理财,自己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了。
在王女士提供的流水单里,是明显有过自己操作手机银行痕迹的。笔者问她2018年11月转出的20万是咋回事儿,她说是给自己嫂子修房子。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邮储银行明确告诉王女士,这是她和刘的个人问题,银行没有责任。双方都告诉笔者,自己要走法律程序解决这个问题。
把双方的说法都先放在一边。发生这样的事情笔者一点不觉得新鲜,这不就是屡禁不绝的“飞单”吗?
一些银行的工作人员为了完成业绩,或者要自己搞大项目,偶尔会用高息、稳赚、内部项目之类的忽悠客户,也有一些客户从一开始就知情,但是由于是灰色地带,双方一般都是口头约定。
郝大星说他7年前在安徽蚌埠见过一个案子。当地工商银行一个支行行长,以内部职工福利理财产品的名义吸引储户,月息0.8%—1.5%,储户们很高兴,他们不顾自己拿到的只是手写合同,慷慨解囊,一共给行长凑了1.2个亿。
行长转身把钱投给了做小额贷款的亲戚,收取月息:3%。
本来是想学自己单位赚个几千万息差,可没想到亲戚拿着钱炒股买地,亏得毛也不剩,害得行长主动自首。到今天,行长都服刑完毕了,大家的钱还是没追回来。
一把镰刀用了这么多年,依然锋利如初。
大陆再爆光一平台爆雷——点融网(互联网借贷信息服务中介公司),全国受害者达15万人,涉及金额达80亿元。难友们目前是维权无望。
李露(化名)曾经是一名教师,家庭生活美满幸福,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条件下,她与丈夫投资做理财,自2016年投资点融网,至今已损失12万余元。
李露透露,她是2016年8月10日第一次向点融的APP充3万元,之后,所投入的钱到期后她再继续充值,到今天有12.9万元的款项被套进去,无法取回。
她最开始知道点融网是看到深圳卫视一综艺节目,点融网是该节目的赞助商,当时点融网打出的口号是“真的不跑路”,而且各大媒体与地铁站随处可见到他们做的广告,返利也只有8%左右,因此很多人都会对其有信任感。
“就是当时有闲散资金,存银行也没有利息,感觉比投股票以外的更好的选择吧,当时大家对这个平台都挺放心的,没想到今年开始没有回款,后来就每况愈下。”
资料显示,点融网是一家互联网借贷信息服务中介公司,为中国市场提供创新的金融技术解决方案。2012年由Lending Club的联合创始人、前技术总裁苏海德(Soul Htite)与上海律师、私募基金合伙人郭宇航共同创立,总部位于上海黄浦区。
“2019年12月31日开始,点融网没有钱,后来在网上搜索找到了一些微信群,同样的点友走到一起互通信息,发现一月份、二月份大家都没有回款,过了一、二月份,到了三月份不时地也在回款,到了七、八、九月份就是每况愈下。”李露说。
据出借人的大概统计,全国受害者达到15万人,涉及金额达80亿元。目前点融网的高管不知去向,警方也未向出借人做出交代。
李露表示,今年4月21日,百余名出借人发起了点融网最大的一次维权,各地出借人到上海黄浦区的公安经侦支队讨血汗钱。
据了解,维权的结果是出借人被几辆大巴士载到了点融公司对面的上海师范专科学校附属小学里的操场上,将他们控制起来,逐一进行登记。
李露表示,现场有3人被抓到派出所,一位是天津的男士,一位是北京的女士,还有一位是上海本地的点友的丈夫,此外还有一名河南到上海的点友,在活动前一天被警方带至五里桥派出所关押,并且对其进行拷问,直至第二天的活动结束才获得释放。这个点友是从河南过去,想4月21日参加那个活动的,当天晚上在宾馆就被带去了派出所,没有去到第二天的现场,他觉得自己挺委屈。在派出所坐着过了一夜,直到小学校的人都散了,他才被释放了。
李露说:“没有看到点融网的高管出现,所有出借人是被软禁安抚,公安的经侦人员的举动是维稳的举动,只做了登记,说三个月后给答复。结果到了8月21日也没有任何动静,所有人觉得是被忽悠了。”
目前每天都会有数十名出借人到上海黄浦区经侦队前维权,但是一直无任何结果,让他们感到非常无奈。
有出借人表示,标的到期难兑付,出借人仅依靠每日几十元甚至几元的零星债转想要拿回本金,几乎成了痴人说梦。“拖”成为了点融的主要策略。
两年前,曾因政府背书而圈钱逾万亿的互联网金融P2P转眼间沦为当局严打目标,几乎成为“爆雷”的代名词,致使数百万中国家庭倾家荡产。内部文件披露了,中共整治和清理P2P背后的秘密。
P2P是指个人对个人的网络贷款,曾被视为金融创新的一种。诸如P2P等网络金融,因为过高的风险而在世界范围内罕有进展;然而在中国大陆,却因中共政权的背书和推广曾火爆多年。
内部文件泄露中共清理P2P运作真相
安徽省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办公室(互金整治办)的部分文件,文件披露了如今中共对P2P的严打态度和维稳措施(文末附录部分中共内部文件)。
2019年9月30日,安徽互金整治办转发了国家互金整治办“关于印发《网络借货风险事件应急处置预案》的通知”。
中共国家互金整治办在通知中,要求各省市执行该预案,还要求各地的“处置非法集资工作办公室”负责人介入,事实上已将P2P网贷风险事件定性为“非法集资”,并制定了从上至下的高规格维稳措施。
具体包括,“中央层面”由网贷整治领导小组牵头,处置非法集资部际联席会议和互金整治领导小组配合部署;“地方层面”则由地方政府一把手负总责。
值得一提的是,中共在这个应急预案中,通篇都是强调“正面宣传、严格保密”,“统一口径,稳控舆情”;“防止出现安全事故和社会震动”;列举的9大重点关注风险信息,也主要是可能引发网贷风险事件的“各类谣言”、“负面报导”,以及出借人聚众示威、大规模上访等群体事件。
但对于如何化解网贷风险、追查P2P平台、赔偿出借人等事关投资人身家性命的关键事项,中共预案并未提及。
在中共的处置预案中,只有一条与出借人维权相关的内容“畅通维权途径”。不过,这条内容也并非是要解决受害人的诉求,而是要求政府“切实将矛盾化解在源头、将人员吸附在当地”。
2020年7月9日,安徽省互金整治办转发了国家互金整治办的《关于停业网贷机构存量业务处置和网贷机构退出的指导意见》。安徽互金整治办在转发通知中称,今年“必须全面完成P2P网贷风险整治任务”。
而中共今年整治P2P的最新《指导意见》强调,“尽最大可能在基层化解矛盾,坚决防止出现投资人越级上访和集访事件”。
中共《指导意见》虽然也提到了“做好网贷机构无风险良性退出”,但强调的重点却是“进一步加强部门间协同处置”。而“部门间协同处置”首先要求的,就是网信部门做好舆情检测、不良信息管控等工作。
另外,阜阳市公安局的《2020年上半年防范化解金融风险工作情况》则表明,在中共指令下,公安部门直接将P2P受害人的合法维权行为,认定为维稳和严打的对象。
阜阳市公安局在工作汇报中称,“P2P网贷平台、地方法人金融机构中蕴含的金融风险仍然大量存在”,“维稳压力不断增大”、“群体稳控难度大”。公安局称,P2P受害人“组织性、对抗性、破坏性明显增强”,“e租宝等群体网上串联趋势明显,应持续予以高度关注”。
“e租宝”于2014年7月成立,在央视等中共官媒的背书和宣传下,短短一年多就从中国民众身上骗取了近600亿元资金,涉案金额逾700亿元,近百万投资人(出借人)受害。因损失惨重,维权无门,已有多名e租宝受害人自杀身亡。
时政评论员李林一分析说,中共的这些应急预案和指导意见,与其说是整治P2P,不如说是整治受害人,实质上就是维稳。
李林一表示,阜阳市公安局的《工作情况》证明了,中共的“整治P2P”和“化解金融风险”都只是挂羊头卖狗肉;中共真正要整治的是中国民众,哪怕是受害人,都是中共整治和维稳的对象。
中共昔日力捧P2P的台前幕后
与今天中共对网络金融的严打态度相比,数年前中共对此姿态截然相反。
2013年11月,习近平在中共十八届三中全会上宣布通告《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正式提出要“发展普惠金融,鼓励金融创新”。互联网金融作为普惠金融的落地产品,迅速获得各省市地方政府的追捧,一时间大行其道。
2015年1月,中共总理李克强考察深圳微众银行,该银行是腾讯牵头设立的中国首家互联网银行。中共官媒当时大力宣传,称“总理的表态意味深长”,政府支持互联网金融,对P2P极大利好。
2015年10月,时任中共央行行长周小川在央行主管媒体《中国金融》上刊文为P2P点赞,称“党中央、国务院鼓励支持互联网金融的发展”。
后因中国P2P平台不断爆雷,给投资者造成重大损失。中共于2016年4月提出了《P2P网络借贷风险专项整治工作实施方案》,要求各地开始整治P2P平台。
不过,2016年的整治方案主要强调“全面排查、摸清底数”、“加强舆论宣传引导”。中共在实践中只是做样子、雷声大雨点小,继续纵容P2P扩张和爆雷。
据陆媒《华夏时报》2016年6月报导,中共江西万年县政府于2016年4月成立了全省首家县级P2P网贷平台,该平台由地方政府牵头,由政府全资控股国企与江西最大的P2P平台“博金贷”合作成立子公司。
万年县或许是首个公开参与运作P2P的中共地方政府,但其并非特例。而更多的地方政府和权贵们,像金融大鳄一样潜伏在P2P的幕后。
刘燕林披露说,2013年大陆金融危机一触即发,银行出现大量呆账、坏帐。中共需要“接盘侠”转嫁风险,于是开始扶植P2P。
刘揭露了中共玩弄P2P游戏的关键:中共官方鼓吹P2P网络金融,同时将本应作为坏帐核销的不良资产、转手包装为P2P的理财产品;而且,还放开金融监管、甚至为P2P提供资金池便利,以方便P2P实施借新还旧的庞氏骗局。刘燕林指出,当风险转嫁到民众头上后,中共就开始收紧互联网金融政策,准备刺破泡沫,让P2P爆雷。
根据业内数据,中国大陆的P2P平台从2007年起步到2012年,5年间只有160余家;从2013年开始数量暴增,到2018年全国P2P平台数量激增逾万家,纳入统计范围内的就有6,000多家,融资规模逾万亿元。
2018年美国发起贸易战、反制中共经济侵略;与此同时,中共用债务拉动经济的恶果也开始爆发。内外交困之下,中国债务危机急速恶化,网络金融的资金链大规模断裂,P2P沦为地雷阵。
八千亿资金未收回 P2P维权成中共维稳目标
上述披露的内部文件和业内爆料都揭示出,昔日力推P2P的中共政府,对于金融泡沫破裂后的爆雷恶果并不意外。下面的文件则表明,中共对强关P2P已经做好了维稳的准备。
2019年2月,安徽省互金整治办出台《关于2019年春节和全国两会期间稳妥做好互联网金融风险专项整治工作的通知》,要求各地市的互金整治办“提高政治站位”、“加强应急值守,做好信访维稳”。
安徽省互金整治办在通知中承认,全省P2P“部分机构大量逾期、难以清退”,“风险仍在积累,投资热多次聚集、信访意愿强烈”,要求各地政府“要加强舆情管控引导,防止负面信息传播发酵”,“通告技术手段掌握信访聚集信息,及时落实稳控措施”,“确保不发生大规模进京赴省信访事件”。
2019年10月,安徽省互金整治办转发给阜阳市的《关于转办群众投诉事项的通知》显示出,P2P受害民众求助无门,向政府各部门报案、均被阻挡立案调查,部分受害人准备集会维权、又被当局维稳。
评论员李林一表示,这些通知表明了,如今P2P对中共而言,就是一个维稳问题。中共收到大量受害民众的控诉,担心爆发群体性事件,动摇中共统治,因此中共整治P2P的真正目的就一个——维稳。
事实上,文件还显示出,中共在继续挤压网络金融泡沫,让P2P“清零”。
安徽省互金整治办今年4月3日的《关于抓紧填报存量业务处置相关信息的通知》,以及8月20日的《关于建立停业网贷机构存量业务处置进展报送制度的通知》,都表明了中共在继续关停P2P平台。
自中共开始整治P2P以来,全国累计有5000多家P2P网贷机构退出,多地已完成“清零”任务。据不完全统计,已有湖南、山东、重庆、河南等19省市宣布全部关闭辖内网贷业务。
据陆媒2020年8月14日报导,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承认,大陆P2P平台目前仅剩29家,且有8,000多亿出藉资金没有收回。
李林一说,中国民众8千亿的资金被P2P平台以及背后的黑手和权贵们骗走,中共不去查处P2P诈骗、不去追索被骗资金,反而着力解决被骗钱的受害人;很难想像受害群体有多大的规模,这些受害民众为了拿会自己的血汗钱,可能会去维权、去抗争,而这正是中共最恐惧的。
今年以来,中国的信托违约事件频发。据第三方平台不完全统计,今年1-7月,信托行业共发生200多起违约风险事件,涉及的违约项目金额超过1,100亿元(人民币,下同)。
信托项目出现风险时,资产保全成为首要任务。面对违约事件,一般的应对方式包括:用自有资金先行垫付,然后启动其它方式来处置风险资产;进行第二还款来源处置,比如,土地抵押、三方担保等;寻找第三方接盘,包括发行新的项目进行资金置换或是资产管理公司接盘;实行法律诉讼和司法拍卖等。
不过,若信托资金被大股东挪用,则另当别论。据中国内地媒体报道,一位大型信托公司高管称,若信托公司存在“向大股东利益输送、违规自融”的情况,项目逾期后,处置起来非常困难。
例如,在8月11日,内蒙古西水创业股份有限公司(下称“西水创业”)在《关于上海证券交易所监管工作函回复的公告》中称,其子公司天安财险认购新时代信托发行的信托产品284.44亿元,其中60.40亿元信托产品于2020年6月到期,逾期未收回。
不过,需要注意的是,逾期金额还在继续增加。西水创业称,截至8月11日,天安财险持有的新时代信托作为受托人发行的“新时代信托蓝海信托计划”中共有11笔信托产品到期且未收到本金及投资收益,逾期本金增至126.5亿元。
不过,上述11只产品在市场上很难看到公开信息。有业内人士称,新时代信托多只产品也存在违规自融、存在挪用的情况。此前,有监管人士称,一些集团惯用的操作手法是,控股子公司关联交易数量较大,多为闭环和内循环。例如,用保险公司的保险资金认购信托公司的信托产品,用至集团的其它公司。
据不完全统计,2020年1月-7月,信托行业共发生201起违约事件,涉及违约项目金额共超过1100亿元。
信托项目出现风险后,一般有哪些应对措施?
一位北京地区信托公司人士透露,有些信托公司会先用自有资金先行垫付,然后在启动其它方式来处置风险资产;另外就是项目延期,信托合同中通常会有关于延长信托项目期限的条款,大部分信托项目会约定6个月-1年的处置期,在这期间,信托公司通常和借款人协商进行分批归还信托产品本金和利息,投资者也比较认可上述两种方式,过去那么多年,不少信托公司也是这么做的。
也有信托公司会提前终止项目。有些信托公司的警惕性较高,当发现项目可能在未来存在风险时,在信托项目还未到期就停止信托项目,催促借款人提前还本付息。由于因信托公司对业务团队激励机制较为丰厚,一旦提前终止,有些项目团队担心被追回奖金,即使发现风险,这样做的动力也不大。信托公司在项目开展前期终止项目的情况并不多见。
除了上述处置手段外,当项目发生风险,信托公司还可以进行第二还款来源处置,比如土地抵押、第三方担保等进行收回资金;此外,信托公司还可以寻找其它信托公司,通过发行新的信托计划,再融资实现资金置换。这种方式行得通的主要因为是受托人在做项目时抵押物价值较高,或者融资方手头上有其它的优质资产。
司法手段是处置资产的最后的防线。若融资方违约,出现纠纷,信托公司可以通过司法途径解决:融资方以物抵债由信托公司处置变现,通过司法途径拍卖抵押物,查封融资方、担保人的其它资产、进行拍卖变现等。不过,司法流程消耗的时间较长,资金短时间无法回笼。
当项目发生风险时,处置的方法有很多种,不少项目通过处置,让投资者的利益受到了保护。但信托公司最忌讳的是向大股东利益输送、违规自融,出现这种情况,风险极大,当出现违约后,很难化解。
另外,除了化解自身行业风险外,不良资产市场中,也出现了信托公司的身影。经济下行叠加疫情影响,信贷违约率上升,不良资产供给持续增加,也将吸引更多的市场机构参与其中,一些信托公司也开始试水不良资产行业。
信托公司参与不良资产处置,通常包括以下几种方式:以财务顾问的身份为债务企业提供债务重组和债转股服务,为战略投资者、风险投资者提供投资咨询和搭桥贷款服务;以战略投资者的身份收购不良资产,作为权利人处置不良资产;以机构投资者身份购买其它处置主体发行的不良资产处置业务产品。
不良市场具有一定机遇,不过这个领域对于资产定价、资产处置等方面具有较高的要求。如何实现与AMC等机构的错位竞争是关键。
在中共一刀切整治之下,大陆互联网金融平台P2P从高峰时期的6,000多家降至目前的29家,而且有8,000多亿出借资金没有收回。
据大陆网贷天眼8月14日报导,中共央行党委书记、银保监会主席郭树清14日称,大陆的P2P平台现在从最多时的五六千家到6月底只有29家在运营,年底就会转入常规监管。
大陆自从2012年解禁金融市场管制后,P2P平台逐年增加,2015年达到逾6,000家。
因为P2P平台背后基本有地方当局站台,这些平台以高额回报吸引民间存款,并提供存户每年至少8%的利息,是银行存款利息的5倍多。然后这些平台以高利贷借给地产商以及中小企业。
近几年大陆经济下滑,很多借贷企业无力还债,P2P平台倒闭、违约、诈欺、负责人卷款潜逃等等乱象频发,导致数百万投资者毕生积蓄血本无归,很多投资者到北京及各地政府上访,大量金融难民出现。
对P2P出现的乱象以及数百万金融上访者,令中共当局恐慌,中共严令解决P2P问题,成立了P2P网贷风险专项整治工作领导小组,欲将部分机构转型为网络小贷公司、助贷机构或为持牌资产管理机构导流等。2019年10月15日,中共央行宣称,在2020年上半年基本完成P2P平台整治工作,化解网贷领域存量风险。
2020年1月份、2月份、4月份,中共持续开展专项整治。据网贷天眼不完全统计,已有湖南、山东、重庆、河南、云南、四川、河北、甘肃、山西、内蒙古、陕西、吉林、黑龙江、江西、湖北、江苏、安徽、宁夏、福建在内的19省市宣布全部关闭辖内网贷业务,其余各地网贷机构也在陆续退出中。
2019年12月底,网贷行业正常运营平台数量下降至343家;到2020年6月底,全国范围内仅有29家网贷平台在运营。
评论人士文小刚表示,这是典型的效率低下、推卸责任的中共管理方式。在P2P兴起发展的时候,大大小小官吏看到是一块肥肉,都来分一杯羹,甚至是采取老鼠会的方式去欺骗投资者;违约等问题出现后,中共当局只知道打压维权民众,而不去监管那些骗人的公司;当看到问题越来越大,民众起来维权的越来越多,又害怕压不住,就采取了一刀切关闭的方法。中共各级官员管理水平也就如此,而且平台都被关了,所欠款项更是追不回来了,倒霉的还是老百姓。
四川信托公司规模超过260亿元的TOT项目出现逾期兑付。公司宣称这是中共病毒(武汉肺炎)疫情导致,但投资人揭露,真实原因是底层资产“有毒”,而公司采用庞氏骗局苟延残喘至今。今年六月,政府监管部门叫停该项目。
六月中旬以来,四川信托公司的TOT(信托中的信托)项目中有部分投资产品发生逾期。各地投资人赶往公司总部讨债,才发现该项目的骗子面目。
投资TOT项目的北京居民刘先生告诉大纪元,五月份就出现兑付困难了,到六月份就彻底兑付不出来了。
五月初,有传言说四川信托出问题了,要被政府接管。但四川信托挂出辟谣公告。
刘先生说,TOT的合同规定,逾期10天不算违约。6月12日,TOT项目违约满10天。一些客户经理看到客户没收到钱,就带着客户去四川成都讨说法。四川信托总部监事会主席承认,确实出现问题,兑付不了了。公司承认是他们的责任,他们在想办法解决。
6月12日到15日,四五百名投资人聚集四川信托总部,跟公司高层谈判。高层透露,逾期兑付的原因是,项目在4月份已经被政府接管。
“他们那个整个的产品是个系列嘛,里面有很多钱,大概有两百多个亿。在四月份的时候被接管,就是这个系列产品后面再也不让发了。突然间这个地方就没有流动性了。这边一叫停,那边要兑付,就接不上了嘛。”刘先生说。
他说,TOT项目的运营模式就像一个蓄水池。“这边进,那边出。现在把进口给掐死了,那边出口到期了要如期兑付,你兑付不了,就产生违约。”
一位投资人代表告诉美国之音,川信TOT项目至少涉及四项违规行为,分别是庞氏骗局;违规挪用;抹掉坏帐;与其它信托公司互抬。
根据维基百科,庞氏骗局的运作模式多以投资名义给予高额回报,诱使受害人投资,看似与一般的证券基金的模式无区别,但在庞氏骗局中,投资的回报来自于后来加入的投资者,而非公司本身透过正当投资盈利,即“拆东墙补西墙”。通过不断吸引新的投资者加入,以支付前期投资者的利息。随着更多人加入,资金逐渐入不敷出,当泡沫爆破时,后期的投资者便会蒙受金钱损失。
6月17日,四川银保监局的一个副处长参加了投资人和四川信托高层的会谈。该名官员说,四川银保监局“依法依规叫停”TOT项目。他们从2018年开始,就发现四川信托有违约苗头。TOT项目的底层资产是“有毒资产”,但四川信托一直在通过借新还旧的模式维系该项目。这名官员还说,四川信托的一些股东有挪用资金的行为,有违法违规的行为。
所谓有毒资产是指,在市场情况良好的时候,资产面临的多方面的不良影响都被暂时掩盖了起来,而当危机降临的时候,潜在的所有因素就会积聚在一起爆发出来。这样的暂时稳定资产就叫做“有毒资产”。
就在官员、投资人代表和四川信托会谈的同时,外面有两百名投资人聚集抗议,被警察强行驱散。“去的警察比投资人还多,他们团团包围住,用警车把人拦住。就是你在马路对面,看不到里面发生什么事情了,因为那个警车那个特别大的大巴车拦了一排,全给挡住了。里面全都是警察,强行把那些人驱散。然后,还抓了两个六七十岁的老头老太太,老太太的手都被扭伤了。”刘先生说。
6月26日,五百多名投资人再次聚集在四川信托总部。这一次又是三方会谈,政府派出金融办领导以及银保监局领导,四川信托公司派出数名高层,再加上投资人代表。三方约好十点钟开会。结果当天四川银保监局的人姗姗来迟,一直拖到下午一点才到。
刘先生说:“投资人在楼下喊口号,要川信还钱,从12点钟开始喊到一点钟,喊了大概一个多小时。”
在那天的会上,四川银保监局的官员改口说,是北京叫停TOT项目的。
26日的会谈持续很久,从下午一点钟一直谈到晚上九点多钟。最后四川信托表态称,他们将变卖资产,出售位于成都市中心的川信大厦,以及出售他们持有的证券牌照。但是刘先生说,目前这两个资产,一个被冻结了,一个被抵押了。
“要变卖川信大厦,估计可以卖20个亿。融资融10个亿,10个亿的抵押。要卖的话,要先解除抵押,要买方先支付10个亿的现金,但到目前为止没有有意向的买方。”他说。
而出售证券牌照需要经过董事会同意,要经过各大股东同意。四川信托称,各大股东只剩下第二股东没有签字。第二股东是中共央企——中海信托,持有30%的股份。
为什么四川信托会走上庞氏骗局的道路?刘先生说,他们的底层资产质量不好,是有毒资产,但是它若要实现兑付的话,它只能是借新还旧。
“目前来看,几个大的有毒资产全都是诉讼官司打了很多年,都拿不到钱的,所以,肯定也是追不回来了,甚至是赢了官司钱也拿不回来。那些资产基本上没有用——僵尸资产。”他说。
四川信托的总裁透露,TOT今年到期的债务大概是150亿左右,明年到期的是一百零几亿,后年到期的是十来亿,加起来是260亿左右。本息加起来一共260亿。
刘先生说,四川信托公司跟投资人签的合同是主动管理型项目。意思是说,信托公司要尽责,要百分之百尽力运营这个项目,如果出现了任何风险,信托公司承担全部责任。
然而,四川信托公司向客户透露的投资信息十分模糊。他说:“他们投资的项目没有给我们投资者清晰的记录,我只知道公司买了一个产品,因为他们投资标的写得特别的宽泛,有什么两A级国债啊、基金啊,或者是资管啊,他是这么描述的。”
刘先生说,信托投资是100万起步。对于某些人来说,这是一辈子的心血。“有的小地方的人,他一辈子也就一百多万,投进去了,你现在无法兑付,肯定是不肯啊。”
刘先生自己投了200万左右。他的一些朋友、亲戚也跟他合伙,大家加在一起有一千多万。刘先生是IT行业人员。那些投资款是他十几年的积蓄。“我是外地来北京上班的,(房贷等)都有啊,所以,这一把弄完之后,还怎么生活啊,我(若)不去维权,赚点工资我前面几十年白干了。”
刘先生说,站在监管的角度看,如果有毒资产得不到清理的话,窟窿肯定是越滚越大的,但是做为监管部门,不能直接这么叫停。“因为这么叫停,所有的投资人都被埋在里头了,你又没有预案,你又没说,你这个东西准备怎么样弄,如果有很成熟的风险化解的预案,比如我评估过,你十分清楚这260亿……对投资人的损失,你充分评估了,你拿出预案来,我怎么在短时间内化解这个危机,如果有这个意愿,你出来跟我们讲一下,投资人也能接受。”
刘先生说,从政府此次的行动来看,是国家准备给信托行业排雷。他们似乎打算把所有信托有毒资产全都不兑付了。如果这样,那么二十多万亿规模的信托行业里面,哪怕只有10%的有毒资产,那也有两万亿。那么谁来承担这两万亿的亏空呢?
前几天,一则消息突然在金融圈里炸开了锅。多个信息来源确定,截止6月18日,没有报备的信托不准再继续开展业务,很多自媒体然后就跟踪报道,包括主流媒体也报道,说信托公司卒于、也就是死于2020年6月18日。要知道融资类的信托,它的规模最高可达到17万亿,如果这个市场被叫停了,可说是比金融核弹的冲击波还要大。后来,官方也出来澄清、辟谣,说确实有一些信托融资是被叫停,确有其事,但是并非所有的信托公司都收到了金管部门下发的针对融资类业务的文件,也就是说被叫停的只是一部分比较激进的信托公司,并不是所有的信托融资全部被叫停。有一个信托高管就说,我们收到的不是全面停止,只是在压降规模,但是按照压降规模来看,如果信托公司的此类业务的基数足够大的话,那就和新增叫停其实就是一回事,相当于政府不让发行新的信托了,但就算是将没有报备的全部叫停,按照这个操作来看的话,这个冲击波和爆炸性的也是不言而喻的。
据了解,今年以来,监管已经对山西信托、中江国际信托、安信信托、中航信托、中铁信托、山东省国际信托六家信托公司开了7张罚单,合计罚款金额高达1600多万元。对信托经管收紧的信号今年一直没有停过。信托的融资类业务,从本质上来说是有缺陷的,很简单的一个流程,像集合散户的钱,就是大家都去买他的信托产品,把钱集合起来,然后依靠放贷来获得收益,其流程就是这么简单。这件事无论是谁去做,最后都不可避免的会出现不良资产,像银行就是一样的,所以信托这样做,其实就相当于影子银行,把大家的钱集合起来然后去放贷,做的是和银行一样的,所以国家现在重点打击这些影子银行,因为他不受到监管,可以说,它出现这种不良资产量就是一个概率性的问题。
这种操作在西方叫做投资银行,就和摩根大通、美林干的其实是一样的事,就是把散户的钱集合起来,然后去做投资,就是投资银行。当然,中国目前没有这样的金融机构,投资银行可以说是一条路,而监管所说的本源业务其实就是说让信托公司减少放贷,去搞资产证券化,但是这样的转型对于信托公司来说是勉为其难,募集资金放贷对于他们来说是驾轻就熟。今年一季度,信托资产的不良率高达3.02%以上,而在2017年之前,中国信托风险资产看的不良率,大多数只维持在0.8%以下,2018年有所上升,到了0.98%,但现在已经到3%以上了。可以说昔日固收的老大就是信托,全国只发行了68张牌照,就是说搞信托的营业执照才68个,但出事的丑态和草莽的P2P没有任何区别,雷爆起来都是一个熊样——欠钱不还。
近日,川信和雪松两家公司就违约了,遭到了成都和南昌投资人的集体维权,震惊了整个信托行业,也点燃了信托违约雷爆的导火线。6月11日,本是四川信托几个信托投资计划的最后兑付日,然而当天晚上投资者接到的却是“无法兑付本息,产品无限期延期”的通知,实际上就是违约了、爆雷了。其实早在5月份,业内就有传言,说四川信托即将被托管,停止所有的资金池业务。四川信托当时还发表声明否认,并声称要追究造谣者的责任,可这才过去不到一个月,就自打自脸。6月15日,上市公司“杭锅股份”发了一个公告,称其在2019年12月4日购买了四川信托5000万元的一个产品,期限是6个月,收益率是7.6%。但是到了2020年6月11日到期日,四川信托只兑付了1038万元的本息,剩下的4000多万元就延期兑付,基本上就是付不出来,违约了。这个公告一出来,就彻底撕开了四川信托伪装的面具,将四川信托雷爆的事情就公之于众了。
四川信托雷爆的是TOT(Trust of Trust),就是信托中的信托,是四川信托发行的一个大的、比较新的信托产品,然后这个产品就分拆投资自己内部的几个信托产品,说白了就是建立一个资金池,把新发行的信托募集来的资金投资其内部的信托产品,用来弥补其他几个产品的缺口。所以,这和监管部门倡导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监管部门要求不设资金池,而四川信托还在明显地设立资金池。所以,只要停止资金池业务,打破刚性兑付,这样的信托产品和信托公司就必然会出现雷爆。四川信托的掌门人是65岁的刘沧龙(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四川黑老大刘汉的堂兄),而且四川信托是有政府背景的。即便是这样的信托公司也发生了多个产品的违约,成为这次信托雷爆的一个导火线,那么其他的信托情况就可想而知了,会更糟糕。几乎就在同一天,远在江西的南昌,也发生了信托产品投资人集体维权的事件,要求支付延期的利息。同一天在两家不同的信托公司同时上演维权案,这也是以前信托行业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随着经济的下行,越来越多的风险事件就开始暴露出来了。
信托产品一直被认为是富人的理财产品,因为它是固定的收益,而且收益非常之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买的。为了保护普通的投资者,监管部门就将信托的投资门槛设定为100万元,就是说如果你拿不出100万元的现金,那么你就没有资格来购买信托产品。换一个角度来说,能买得起信托产品的人,能拿得出至少100万元现金的,可以说绝对不是一般人,基本上都是有钱的富人,或者是顶级的中产。这可不是一般的中产,一般的中产很多都是负债的,没有100万元现金。所以对于富豪来说,P2P虽然利率很高,但是风险也高,富豪他不玩P2P的。屌丝喜欢玩P2P,反正钱少,可以搏一下。而理财产品对富豪来说,其回报也太低了,没有吸引力,所以为富豪们量身定制的信托产品,其投资回报率和平均收益率都比较可观,基本在8%以上,而且在之前,其风险都是很低的。
所谓信托产品,其实就是信托公司发行一个投资项目有一个收益率,如果你购买这个产品,也就是把钱交给信托公司,然后信托公司拿着你的钱去投资一个项目。如果这个项目赚钱了,那么你就能获得回报,如果这个项目亏钱,理论上来说,你也会跟着亏钱,但是以前的信托公司不会让你亏钱,它是会给你兑付收益的。那它怎么保证兑付收益呢?就是你亏钱的项目,它也会给你兑付收益,它是通过其它的信托产品的收益来弥补你这个产品的亏损。如果还是不够的话,他就发行新的信托产品,不断发行新的产品,这样就形成更多更大的资金池,然后来弥补之前产品的亏损,其实就是一个不断“借新还旧”的过程。可能你会问,这不就是和P2P一个套路?其实市场就是这样的,只不过是P2P他把门槛放的很低,屌丝都可以参加,几千块钱、几万块钱都可以,而信托,只有富豪或者顶级的一些白领,有现金流、且现金流很充沛的人,才可以参加。
所以,其实还是原来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本质上就是庞氏骗局,信托就是这样。以前信托公司用资金池来给旧的信托产品兑付,那么这叫做“刚性兑付”。现在,国家监管部门要求打破刚性兑付了,从2014、2015年前后开始,要求信托打破这种刚性兑付,这也就意味着信托公司不能再搞这种资金池了,你发行一个产品赚钱,你就给投资者分钱;亏了,就让投资者跟着亏损,不许将新信托项目的资金,挪给老信托客户去支付收益,这样以来,以前借新还旧的套路很多就玩不下去了。有人就会问,监管部门为什么要打破刚性兑付呢?这不是不利于投资人吗?其实,这是一种比较狭隘、比较偏执的理解。搞刚性兑付,看起来它会产生无风险收益,那么既然有无风险收益,那大家就都会把钱投到这些无风险收益的产品中来,那就没有人愿意去承担风险,投资更有创造性、创新性的项目,那么社会的科技、经济就不会发展进步了,都去玩儿这些虚拟的、套利的品种。
另外,刚性兑付并不是说真正投资的项目没有亏损,事实上很多项目已经是构成了亏损,只不过是被资金池掩盖起来了。很多信托投资的项目实质上是亏损的,但是你还能拿到分红拿到收益,因为有其他新发行的项目在填补你,而且呢,这个亏损会越来越大,风险会越滚越高,因为这个和P2P的借新还旧是没有本质区别的,迟早有一天会穿帮,所以这个风险一定会爆发出来,只是早爆还是晚爆的问题。越是晚爆,其积累的风险对金融系统的风险和冲击就越大,那么打破刚性兑付其实就是监管有序去排除这个信托的地雷,趁雷还小的时候,把它慢慢的爆掉,才不会产生系统性的风险。政策大方向是这样,那么如果还不能解读并理解监管部门的政策,还迷信高收益低风险,可以说就一定会被信托地雷给炸死。四川信托和雪松信托出事,已经说明这个雷已经越来越近了。
经由信托募集来的资金可以投资很多项目,比如说像房地产项目可以投,政府的项目可以投,还有一些工商企业、金融市场都可以投资,而其中投向房地产是最多的,叫“房地产信托”。由于国家调控房地产,那么房地产公司从银行贷不到钱来购买土地和开发楼盘,然后呢,它就通过信托公司拿钱,房地产商亟需要钱,愿意出高利息,而信托公司需要高回报,愿意给房地产商出钱,房地产商和信托公司就是你情我愿,一拍即合。房地产行业好的时候,高一点的利率,房地产商也能承受的起,但现在的问题是房子不好卖,回笼资金很困难,房地产商都赚不到钱,很多在倒闭或在倒闭的路上,那么信托的钱当然就回不来。截至2020年6月8日,中国有209家房地产公司倒闭破产,这意味着投资给这些房地产的信托产品当然也是血本无归,而最近爆雷的安信信托就是房地产信托的大玩家。
安信信托的实际控制人叫高天国,本身也是做房地产起家的。安信信托是A股唯一的上市信托公司,借房地产信托业务快速发展,在2017年它的净利润达到了36.68亿元。安信信托在全国排名是第2,市值一度高达600亿元,巨额的天量资金。2018年受到房地产不景气的影响,安信信托就从高峰开始跌落谷底,业绩开始大变脸,当年就亏损了18亿多元人民币。2019年更惨,直接亏了近40亿元。安信信托遭遇业绩和股价的双杀,完全崩盘了,安信信托产品的兑付可以说就是一颗定时炸弹。2019年,安信信托的25个信托产品不能如期兑付,逾期的资金高达多少?117亿元!另外,安信信托有17个信托项目的资金全部被挪用,直接控制人高天国也被警方拘留控制,原因是涉嫌违法发放贷款。安信信托爆雷后,那么投资人的钱暂时是拿不回来了。现在监管部门正在对其进行重组,尽量为投资人减少损失,但我觉得希望不大。
截至2019年年底,有总值5770亿元人民币,超过1500只信托产品被列为高风险,而在2018年大约只有870只,2019年被列为高风险的信托产品比2018年是翻了近一倍。今年违约的可能会更多,这是说的被列为高风险的信托数量。去年,有118种信托产品是违约的,就是说没有兑付,达到了创纪录的新高。今年有多少呢?我们大家可以拭目以待,现在数据还没出来。
安信信托和四川信托双双爆雷,违约且延期付款这样的事情已经给富豪们拉响了警报,一场血洗富豪的风暴基本上是呼之欲出、即将到来。刚性兑付的保证已经被打破,低风险高收益的投资产品已经成为一种历史,这是监管部门的一场排雷大战。其实,排雷越早越好,尽早把风险释放完,以免积累更大更高的风险,但这些投资人毕竟正在经历一个个的不眠之夜,很多人还有可能会倾家荡产。
“土豪死于信托、中产死于理财、屌丝死于P2P”,最终总有一款骗局是适合你的。表面看来,三种死法有差别,但本质上其实都是一样,都是资金追逐高利率的结果,只是表现的方式有所不同。大陆的信托市场规模大约是3万亿美元,购买者主要是投资者机构和一些个人,当然对投资金额的要求都是比较高的,主要借款人,包括房地产商、制造商、地方政府融资工具。这些项目都是在常规银行很难拿到贷款的情况下,才会找信托想办法,支付高额的利息,算是一个替代银行的融资渠道。
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历来都是驱动国家经济发展的两个轮子,如果实业兴旺繁荣,能够获得超额的回报,资本一般会放弃通过放贷获利的模式而选择投资实业。相反,如果实业萧条、投资环境恶化,很多企业认为投资实体企业风险更大,它们就会选择通过P2P、理财、信托等放贷渠道牟利。现在,要让一个企业破产的方法是非常多的,比如:前几天税务部门要求电商企业补税,就会有很多企业破产。权力成为企业倒闭、破产的一个重要推手。当然,还有资金链、产品销售等一些困境,都会成为企业倒闭的一个重要因素,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下,产业资本当然会越来越枯竭,没有人去投资实业,所以大部分资本会选择通过放贷来坐收渔利。
但是现在的问题是,实业和金融是整体经济生活的两端,是相伴相生的关系,支撑金融产品高收益率的最终来源,只能是实业活动投资。没有实业的繁荣,金融建立在什么基础之上?那么金融产业要想繁荣,投资金融产品的投资回报要想高,必须是在实业繁荣的基础上。当然,现在是越来越多的资本都集中在金融端,并要求高收益的时候,这与投资活动的有限收益之间就失去了一种平衡,没有人投资实业,都在想放贷获得收益,那么这个收益从哪里来?没有收益来源的高收益金融产品,比如说信托理财和P2P,就变成了典型的庞氏骗局,违约就会成为必然的结局,也就有源源不断跑路的P2P老板和一茬又一茬的韭菜。以前是收割屌丝、收割中产,那么现在开始收割富豪了,韭菜越来越高端,但收割的本质是没有变的,它的配方也没有变,所以大家得多长一个心眼儿。